曹丕有十个儿子,又格外不喜欢曹叡,可为何最终还是把皇位交给了曹叡
病榻前,没有宠臣,也没有后妃,只有那个被冷落很久的儿子——曹叡。这画面挺讽刺,谁都知道他不待见这个孩子,但到最后权力象征的玉玺却递到了他的手上。
宫里的人心里门清,表面是新朝刚立没多久,其实根基还飘着呢。那会儿正值220年冬,老爹刚走没两天,长子逼得汉献帝让了国,把国号改成魏,自个当起了皇帝。看着威风,其实不少人暗地里发愁,这家伙到底打算怎么传位?一句话也不提。
说起来,这家族确实旺盛,有十个小孩。但翻开一看,大多数还在学认字;能顶事的不多。比如大哥曹叡名义上平原王,说是有封地有权力,不过就是圈在地方晾着而已。剩下几个,要么早夭,比如曹协、曹贡直接小时候就挂了;要么像什么曹俨、曹鉴、曹霖这些,各自拿点爵位,却压根没干过政务活。
最出戏的是那个郭皇后的亲生儿子——脾气暴躁,一言不合就动手。有回在府邸直接把跟班杖毙,还闹到廷尉那里问罪,不过被老爹给压下来,但明眼人都看出来心里已经犯嘀咕。从此以后,这人在朝中基本没人敢提,就是“冷藏”状态。
这十个人,看似多,其实能挑的少得可怜。这时候偏偏又没人愿意定太子的事,全宫上下绷紧神经,都怕拖下去变数越来越大。但他还是装聋作哑,不册、不提、不安排,就这么一直耗着。
史书从来没说明为啥迟迟不立太子。不过懂行的人知道,他年轻时和兄弟争储抢得头破血流,从小就害怕权力斗争留下阴影,所以对接班问题特别敏感。他担心提前敲定继承人会惹出乱子,但越拖其实更乱。
那些年老的大臣们,包括陈群、司马懿、华歆等等私底下总是在讨论,如果哪天皇帝突然驾崩,到底由谁来收拾残局?大家嘴巴严,可内心慌张是真的。
另一边,那位平原王继续沉默,无诏不得进京,无职不上朝,就连节日聚会都很少露脸。这种待遇,在整个魏国历史上真的是稀罕事。不光如此,他母亲甄氏死得离奇,只记载“赐死”,具体咋回事也没人讲清楚。有传闻说牵涉后宫纷争,但全无证据。而且直到现在,都没有公开悼念或追封她的位置。所以这个孩子身上的标签,从头到尾都是政治阴影,也是始终难以靠近核心原因之一。
时间来到226年春,他南巡途中突然病倒急忙赶回许昌。病情恶化快得吓人,一堆御医束手无策,人一下卧床不起,全体停摆。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这些孩子们,多半还处于学生阶段,可以指望的只剩两个:一个素行差劲官员避之唯恐不及,一个虽无政绩但至少名声不错,而且治理地方也算稳妥,更关键是年龄合适——二十二岁成年好几年,本该入朝,只不过之前一点参与决策机会都没有,是空白选项,却也是唯一可以扶起来顶用的人选。
终于等到五月份,这场拉锯战结束。他开口,下诏:立太子就是你——平原王。一纸命令砸下来,辅政名单跟着公布:陈群、司马懿、夏侯尚,还有宗亲将领全列进托孤队伍,新君即位他们负责辅助,不准有人动摇军政结构。一切发生极快,没有质疑,没有反对,也没有任何阻拦。在几天前,这个人还只是普通贵族,如今却站到了最高位置。“冷处理”多年未放弃,“临危受命”一步登天,说穿了其实并不是完全反常,在这种局势下恰好才是不添乱的方法吧?
几位元老态度决定了一切,比如陈群讲究礼制,坚持嫡长优先原则,而郭皇后虽然不是生母,却早些年主动收养,于制度层面补齐身份漏洞。从法律意义来看,比其他所有兄弟更合理合法。同样重要的是兵权稳定,为此司马懿尤其关注军方是否接受新主。如果非要找一个所有派系都不会激烈反弹的新君,那只能是这个低调安静的角色。所以这场临终传承,并非某个人随性选择,而是一帮高层达成共识后的妥协结果。
六月二十九日夜幕降临时分,旧君归西,新主披龙袍正式称帝,全境赦免往昔旧案昭告天下。从角落里的边缘人物七天跃升成为全国焦点,这是中国古代最硬核的一次接班范例吧,用速度解决风险,让情绪统统退场只留规矩与秩序。
那段时间洛阳城空气仿佛凝固,每一天都有新的变化,每一天大家都有新的猜测,可真正拍板的时候谁也插不上嘴。他自己扫视过一遍十个孩子,该废的不想管,该立的不放心,该叫来的又碍眼,总之左右为难。而其中最大障碍就是甄宓那条线,她曾经文采斐然,是邺城知名才女,也是他的结发妻,却因各种莫名其妙理由死于深宫,再加草率埋葬从未追赠尊号,好像彻底消失一样,只留下一个带刺的小孩陪伴余生。
每次看到这个孩子都会想到过去那些恩怨纠葛,因此既舍不得放弃,又无法重用,就远远扔出去做个挂名诸侯。当年的冀州平原王府井然有序,据说管理严谨言语谨慎,让巡视官员评价颇高。但是父亲听完依旧选择沉默,因为才华之外还有不能直面的痛苦回忆。
真的熬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松口,当别无选择时只能硬着头皮宣布名字,然后迅速安排四大托孤重臣维持架构。这种局面对任何家庭来说都是煎熬,对国家来说更危险,所以再犹豫就是灾祸。他明白这是集体博弈出的结果,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父爱故事,而是真刀真枪维护江山社稷的一步棋。
很多细节绕不开传统制度壁垒,比如养母身份修正继承资格,比如礼法约束保证顺利交接,再比如必须让各路宗室将领同时认可才能确保安全过渡。在这一系列操作背后,有多少隐忍、有多少利益交换外界难以窥探,但是最终呈现出来的是表面的安宁与服从,以及毫无波澜的新主登基仪式。
第一道诏书赦免旧案;第二道任命主管政务人士;第三道警告诸王不可干预事务,全程三步走,把可能爆发矛盾全部按住。因此这一轮换帅过程比历史上的很多类似事件要安稳许多,没有夺嫡混战,也没有骨肉相残,更像一种默契配合完成内部调整任务。
有人觉得遗憾,有人觉得理所当然。但事实证明,以这样低调方式实现继承,比轰轰烈烈拼杀来的效果更加牢靠可靠。不论是不是因为能力突出,被推举者最大的优势其实就在于足够顺服和缺乏强势支持者,两者共同造就零摩擦转换期。这种案例估计能被历史写进教科书专章研究吧?
至于曾经无人问津的小角色,如今戴上皇冠坐镇中央,上演了一出逆袭剧情。然而仔细想想,与其说这是运气使然,不如理解为规则本身推动每一步发生。当众人需要稳定,需要循规蹈矩的时候,“最好控制”的人成为了最佳答案,就是这么现实,就是这么冰凉。当然啦,如果换成别人的人生剧本,也许结局完全不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