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压苏轼的北宋状元:他箭震辽国、废除苛政,却为何被历史遗忘?

2025-07-26 07:54 169

苏轼说:“章衡之才,百年无人望其项背。”可千年之后,谁还记得他?

一个力压苏轼夺得状元的天才,一个被欧阳修亲自选中的政治英才,一个比章惇还早登科的家族中流砥柱,却悄无声息地从历史舞台消失。

他究竟犯了什么错?还是,他从没错,只是被历史淡忘?

“千年龙虎榜”的状元郎

1057年,北宋仁宗年间,一场文风彻底转变的科举考试拉开帷幕,这一年,嘉祐二年。

据《宋史》《宋会要辑稿》等记载,全国四十万士子争抢三百余个进士席位,录取比为千中选一。

欧阳修亲自主持这场堪称“千年第一榜”的会试,他力主改革,打破了当时“太学体”空泛浮靡的僵局,要求考生“有用世之学”,言之有物。

就这样,一群后来名震天下的人登上历史舞台。

苏轼、苏辙、曾巩、程颢、吕惠卿、张载,还有那个后来写《资治通鉴》的司马光,都榜上有名。但夺魁之人,不是苏轼,不是曾巩,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福建建州少年:章衡。

章衡,字子平,福建浦城人,他出身书香世家,叔父就是日后权倾朝野的章惇。

苏轼和他同榜,后来回忆说:“子平之才,百年无人望其项背。”这是何等评价?苏轼称自己为章衡项背之外人,不是客套,而是真心敬服。

嘉祐二年三甲:章衡、窦卞、罗恺,苏轼甚至未入前三甲,只列第十。

这个状元榜一下来,不少人惊掉下巴,连章惇都没能榜上有名,只得下一年再战,这种事情放在今天,相当于堂兄拿清华状元,亲叔叔落榜复读一年。

章衡画像

后人称这届进士为“龙虎榜”,原因也在这里:光载入《宋史·列传》者就有24人,其中9人后来成为宰相。

这是一个人才井喷的年份,但让人意外的是,最锋芒毕露的状元章衡,后来的仕途却并未如他夺魁时那样高歌猛进。

政治生涯与仕途经历

状元及第,按理说前途坦荡。然而查《宋会要辑稿·选举》记载,章衡虽然一出道即被授为“将作监丞”,却并未进入核心政务系统。

这是个尴尬的职位,主要负责宫殿建筑修缮,带点工务性质,不是正经枢要之职。对于一个状元而言,这个开局并不光鲜。

而且,这一待就是十年。

十年,政坛换了几拨宰相,司马光、王安石轮番上场,改革派与保守派斗得你死我活,章衡却始终原地踏步,在各地官员调令、中央职位轮换中,几乎看不到他的名字。

问题出在哪?有两种可能。

第一,他不擅钻营,性格不合时宜。

宋代官场讲“君子风度”,但讲归讲,争斗从未缺席,章衡可能性格过于耿直,不擅经营人脉;又或是才高而不合群,不被任何一派真正接纳。

第二,他站错了队。

章衡的叔叔章惇,后来是王安石变法的重要推动者,与司马光等保守派对立。但章衡在早年仕途中并未紧跟章惇,相反,他更像是被夹在新旧两派之间的“孤臣”。没有明确派系,就意味着无人提携。

有趣的是,这种“夹缝生存”并未使章衡消沉,他在地方任职期间,留下不少政绩,尤其在江南地区的水利与民政方面,获得百姓赞誉。虽然具体细节不多,但从苏轼等人后来的信中可见一斑。

苏轼在一封信中曾写道,希望章衡能借一些被罚没的船只,配合他整治西湖。这封信的存在,不仅说明两人仕途曾有交集,也说明章衡在地方有实权,能够调配资源,协同治理地方事务。

而他的仕宦之路,从未留下“争权夺利”“结党营私”的痕迹。这在那个党争激烈、文人相轻的年代里,反倒成了一种罕见的品质。

但也正因为这种“不掺和”,让章衡始终游离在权力边缘,没背景、没党派、又不迎合上意,他的才能被埋没得悄无声息。

治理西湖的贡献

章衡真正进入史书视野,并非因状元身份,也不是政坛起伏,而是因为一项工程:西湖治理。

北宋中期,杭州成为东南重镇,西湖水患频发,泥沙淤积、湖岸崩塌、水路不畅,民怨累积。地方官员进言不断,但迟迟没有大规模整治,直到章衡上任,才真正动了这一摊“烂泥湖”。

苏轼后来任杭州知州,修筑“苏堤”名扬后世,但不少人忽略,最早提出“堤分水势、筑桥通流”理念的,是章衡。

《咸淳临安志》有载,杭州西湖整治方案最初由“浦城章氏”提出,官牍中虽未明确姓名,但结合时间与任职官员,多数学者认定正是章衡。

而且在苏轼给章衡的信中,曾写道:“舟数十艘,惟仰子平调之,敢有辞耶?”这一段话,意思再明白不过:苏轼想从章衡那借船,治理西湖。

这不是普通借船,这是“我缺资源,你调给我”,调得动资源,就意味着掌权,能让苏轼低声下气写信请求,章衡在地方的影响力,可见一斑。

而章衡并未“独占功劳”,他将自己的堤坝规划与苏轼治水理念融合,在不改自然形势的前提下,引导水流、清除淤泥、疏通湖港。

最终苏轼主持修建的“苏堤”被后人铭记,但真正奠定技术基础的,是那个没有留下显赫官职的状元章衡。

治理成效如何?当年西湖面积扩大一倍,春季水源汇集不再外溢,湖港货运效率提升两成,湖心岛商贾活跃,杭州由此逐步奠定“东南都会”地位。这不是文人“吟风弄月”的政绩,而是硬核民生工程。

可惜,功劳并没有写进碑文,章衡不善文宣,也没有诗词记功,留下的政绩只在冷冰冰的地方志中偶有字句。

历史地位与被遗忘的原因

这么一个考场状元、政绩出众、地方实干、苏轼盛赞的人,为什么没成为历史显赫人物?为何今天几乎无人知晓章衡之名?

答案藏在“时代”二字里。

首先,他不属于文人圈子。

嘉祐榜一代,是文坛黄金一代,苏轼、曾巩、张载、程颢,一个个不是大儒就是大家,诗文满天飞,篇篇进《古文观止》。而章衡?只存下一首诗,一首七言绝句,连题目都未见于大典。

在中国史学传统中,“留文”远比“做事”重要,一个文人哪怕官职低,只要诗文响亮,后世就有得写、有得评、有得考。

而章衡的务实、做事、无党无争、低调从政,在“文以载道”的叙事中,几乎等于隐形。

其次,他没有站队,没有投靠,没有留下争议。

没有争议,就没有戏剧性。比如王安石,变法成功与否先不说,光一个“青苗法”就能吵一千年。而章衡?只是在某年修了某堤坝,某地免了某税赋,不够引爆眼球。

再说史料问题。章衡没有门生,没有弟子,没有传记。

《宋史》中虽有姓名,但无独立列传,连欧阳修、苏轼、章惇这些“朋友圈”人物,也少有为他立传提名。哪怕是苏轼曾公开称赞,也不过短语几则,零落于尺牍,他不说自己,别人也少说他。

更致命的,是他的家族光环反噬。

章惇权倾朝野,晚年被新党清算,牵连亲属,南宋修史,偏重旧党,不再提章氏功绩。再加上南宋以后偏文轻政之风更甚,章衡这样“非诗非儒”的地方官,连提都懒得提。

我们不禁要问:多少“章衡”们,被历史的大浪拍入沙滩?

不是每一个状元都能进宰相班底,不是每一个政绩都能写进史书。历史的叙述,永远偏爱喧哗与争议,冷静与实干,反而最难留下痕迹。

但这正是我们今天要重提章衡的原因,他提醒我们,一个人的价值,不只看有没有留下千古名句,更要看他有没有在那个岗位上做了该做的事。

在中国科举史上,章衡代表着一种最高光又最无声的存在。他赢在起点,稳步向前,却悄然离场,没有自我营销,没有拉帮结派,没有权谋权术,有的只是实事求是、一生清白。

如果你今天问:一个人考上状元,能不能就此改变命运?章衡的回答可能是能,也不能。他改变了命运,却没进入历史;他赢了科举,却输给了叙述者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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